影子之星（下）
这是三篇中的第二篇！是希卡利中心，希佐希。
半AU，时间线乱炖，乱改剧情，ooc，迷之我流光傲天。
——————————————————————————————
*
——百特星人倾举星之力入侵光之国，是为了在希卡利手里诞生的新圣杯。
光线擦过某个名为阿贝尔·百特的百特星人个体，他在真空中哀鸣，光之一族湛蓝色的计时器仿佛是恶魔的心火在深空的尽头闪烁，刺眼地令人退却而，纯粹地令人心慌。
阿贝尔躲藏在他的铠甲里，忽视智能系统不停复读的警告。
「警告：铠甲损坏度超过89%。」
「警告：维生系统正在失效。」
他的身子在抖，非要紧握手里的武器才能压住令人焦虑的耳鸣。
一切为了新圣杯。打空武器中最后一格能量，阿贝尔低声嚅嗫，他已经不求苟活，只希望他的家乡能迎来新的希望。愿家乡妻小从此之后没有病痛，没有死亡，也没有苦难。
他不要命地冲向了前来突袭的奥特战士，跃迁终端就在他身后，他们要驻守这里，直到前往地表的部队回归。
当他碎裂在能量与虚无当中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只看见了光，一片永恒绚烂的恒星光。
*
“跳跃终端已击破！”贝利亚的声音回响在通讯里，彼时，异质的光线击中了希卡利持剑的左肩膀，手里的光剑飞了出去，碎成了片片光点。
撤退显然没有那么顺利，杰顿很快摆脱了他随手制造的粗糙幻影，瞬移着追了上来，直接将他们三个从空中击落。
托及时撑起的屏障的福，这不是一次特别伤的坠落。
希卡利把伤员和小孩扔到身后的角落，抬起持剑的手以同样的瞬移快速地给了天上的杰顿一击。
光之国平民危机应对守则：先撤退，无法撤退的时候躲避，两者都做不到的时候，那就为了生命而战。
赛罗瞪着眼，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剑舞。蓝族的科学官闪烁在两只杰顿之间，相同的瞬移能力交错闪现，越来越快，直到黄色的异光与蓝色的身影混做一团，被过度折磨的空间崩出裂痕，发出喀拉的脆响。
蓝族还是因为身体素质的限制先一步力竭。希卡利还是在某次交锋中露出破绽，被击飞了出去，又在半空中被补了一击杰顿终极光线。他努力驱使因为过度使用而脱力的身体在空中转体，还是被击中了左肩，狼狈地摔了出去。
他闷哼了一下，在半空中试着再次凝聚出光剑。
——可是杰顿的光线一下就湮灭了蓝族的肩膀与上臂，那本该断开的肢体并没有因为失去与主体的连接而消散掉落。取代被光线消灭的肢体的，是某种形状复杂的精致金色骨质（赛罗觉得形状可能更像是鹿角）。细细密密的金色骨头被数根螺旋弯曲的结构链接在一起，在律动的同时优雅地保持着一种危险的动态平衡，像是某种深海的鳐鱼，沉静——而疯狂。
那是什么？取代眼前这个蓝族左肩与上臂的东西，是什么？
在场所有没有失去意识的生命的注意都集中到了那一节裸露的金色骨带上。
在希卡利反应过来前，污染已经爆发。眼前的两只杰顿在缓慢的抽搐之后陷入了疯狂，然后缓缓地倒下。
黑色的烟气在它们的身上冒出，象征了它们无声而苦痛的死亡。
“希卡利！你在哪里？”贝利亚在通讯里询问。
“别过来！……两只杰顿已经沉默，因为我导致的污染。”希卡利勉强稳定住有些崩溃的通讯设备回答道，慢慢回头看向他的身后。
——而年幼的孩子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
那是物质化的灵魂，是驱使这具由光构成的躯体的骨架，无法被物质世界伤害却又能在物质世界显现，本该是所有物质世界的生灵无法承受的污染。
希卡利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件新的披风换上，确认了完全挡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骨带后，他蹲下身询问小孩：“你没事吗？”
“我没事，谢谢希卡利哥哥。”小朋友这么说着，可脸上写满了忧虑，“希卡利哥哥好厉害……希卡利哥哥没事吗？”
希卡利顿了一下，回答：“没事。”
无论眼见这个小孩有多么特别，现在都不是探究的时候。
“我送你们去集合点。”
*
经历了一番苦战，百特星人被警备队的众人一人一发光线打回了老家，光之国并无人员死亡。濒死的伤员在到达等离子火花塔的辐射区域内后生命特征迅速稳定，甚至都用不上银十字的生命固化，但是都在醒来后提到在昏迷时看到了一个地面覆盖了一层到脚踝左右深的水体的光之国。
光之国是一颗人工机械行星，没有大面积存在过水这一孕育生命的元素；光之一族不需要睡眠，并且也不做梦。
好不容易从银十字出来、也因此错过了大战的佐菲大概猜到了内情，找上了希卡利。
“你的猜测非常贴近现实，但是这在目前应该是一个秘密，”希卡利站在他办公室的超大号光屏边回答，眼灯注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眼花缭乱的公式，他的左臂还扎着结实的绑带，向上翘着的硬质肩甲缺了一块，让人看着不免感到有些担心。
希卡利在办公椅上转向佐菲的方向，说：“右世界还在测试阶段，后续还有调整；他们看到的是半成品的右世界。我利用等离子火花作为概念锚点，电子信号作为媒介连接了左世界，也就是我们存在的世界，与右世界，前·无光之海。理论的核心在于：光之一族本来就能在实体与能量之间转换，因此从生走到死，再从死走到生也不该是什么难事。”
“不过就结果看来，测试很成功。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你是说……从此以后，我们不会死亡。”佐菲艰难的总结。
“通俗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希卡利回答，“这个项目将抹消我们身上死亡的概念。”
“你要将右世界与现在的光之国重叠，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而且还没有对物质世界造成污染。”
“是。”希卡利挑眉，“右世界——这个名字用来形容这个项目已经不太贴切了，我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影子之星’。没造成污染的原因是我扭曲了现实，所以在现实稳定下来之前，它最好是一个秘密。”
他放下手中的光屏，比了一个‘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的手势。
佐菲深吸一口气，觉得不存在的血压开始上升。
还能怎么办呢。他想，难道他能觉得希卡利做的不对？
*
“贝利亚试图盗走等离子火花塔，”肯发来的奥特签名上写道，“议会决定流放他。”
佐菲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开始怀疑是不是光之巨人也会过劳。他把这一页信息划走，有些疲惫靠上办公椅的后座。他想问您们数万年来的交情就这？但想了想这事还轮不到他管，于是又把这条信息发给了希卡利，指望着这位光之国的顶尖大脑能给点靠谱的建议。
希卡利迅速地回复了一个问号：？
佐菲：想想办法。
希卡利：没有办法，贝利亚自己想走。
佐菲：他想去爆破百特星，除了肯队长和玛丽军团长就你和他交情比较好了，你能不能去说服一下他？
希卡利：我们没有交情。
佐菲：这是任务。
希卡利：……
希卡利：收到。
*
奥特空港尚在灾后重建的阶段，不过在外光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光之国的居民也是适应性很强的生命，若不是能在背景里隐隐约约听到施工的声音，一切都如若日常一般流畅而和谐。
希卡利轻易地找到了在等离境航班的贝利亚，眼神凶恶体型健美的奥特曼在候机人群中格外显眼。
“你不能去百特星。”蓝族的科学官走到贝利亚身前，开场就说：“我们无人伤亡，你没道理去创造更多死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希卡利！”贝利亚低声吼他，引来前前后后好奇的注视，但又在被他瞪了一圈后都移开了目光：“伤到那个程度，他们本该早就死了，我们根本没有储备那么多条生命！”
“他们不会。”希卡利巍然不动地回答，“我不会让他们死掉。以后也不会。”
“你以为你是谁？和你的那群部下说的一样，觉得自己是神明吗？”
“奥特曼不是神明，我也从来都不是。”希卡利歪了歪头，“不要听托雷基亚瞎说。”
“呵。”贝利亚低笑，“那你在这里拦着我又是为了什么？那群老家伙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只有肯家的那个大弟子能入你的眼吧。”
佐菲说：光之国错了。
希卡利同意：光之国并非天国，奥特曼也不是完美的生物，名为希卡利的个体更是其中的异类。
佐菲还说：光之国错了，但是我们可以做正确的事情。
“你也不会死。”希卡利思考了半响，最终说：“只有你一个人的话，被发现了会很危险。你还带着等离子火花的灼伤，放在宇宙里就是一个闪瞎眼的靶子。”
贝利亚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张口就准备问候希卡利全家。
希卡利先一步打断他：
“——如果执意要离开光之国的话，走之前要不要来看看我的项目，光之国的镜面，‘影子之星’？”
- END: 无人抵达的影之星 -
————————————————————————————
下篇接 沙漏 （施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