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佐希】魔法（下）
半AU，时间线乱炖，乱改剧情，ooc，迷之我流光傲天。
三篇中的第一篇！希卡利中心，是希佐希，虽然出现在正文里的只有希佐。
有UMOC，但是出现名字的最后全都会死，所以不用担心（？）
前文：魔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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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走向毫无怜悯。
对于光之国的突袭不成，安贝拉星人的野心不减，在M78星云边境燃起了前线，意图通过逐渐侵吞这片光之一族生活的星域消耗光之国，直到他彻底占领这片星域。
全宇宙都看着这场战争，看他们这一大块香饽饽会不会被黑暗侵吞。毕竟在M78星云之外，这个宇宙中已经没有记录存活的、能和黑暗帝王相抗衡的生物了。
安贝拉星人的计划确实有效。一批又一批的新战士赶往前线，光之国的人口在不断被消耗，战事胶着，希卡利也接到了前往前线的请求信。
佐菲已经先一步前往了前线，出色的战术指挥能力以及残酷的人员消耗使他不得不提前独当一面，指挥起艰难的击退战。
光之国在打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难战役，不知道何时结束，也不知道如何胜利。科技研究院的院长带着研究院的一批精英先一步带着装备前去前线支援，院内的科研产能也被希卡利推到了略显离谱的程度。
但是还是不够。普通的科技武器已经无法帮到与黑暗宇宙皇帝和其手下的四天王的战斗，唯一与他们有一战之力的光之国的最强战士肯与贝利亚。尽管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作为「神秘之涡」源头的希卡利，有前往前线价值。
身处前线的院长普拉特利特在请求信中又附了一篇小论文，浅析了他被他影响的战士（数据主要来源于佐菲）战力提升比以及能对两位最强战士可能的提升。
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去了。
希卡利将项目与数据交接给副手，从空港出发。远离等离子火花是很异样的体验，不习惯失去空间中能无限获取的丰富能源，希卡利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空虚。掂量了一下体内对比之下少得可怜的光能量，希卡利不由得开始希望最好不要有需要他正面接敌的时候。
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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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要打架。
希卡利手持光剑默然地想。他现在所处的星球是战争的集火点之一，本土的居民已经被撤离到了光之国周围的人造星球避难，徒留一地光之一族死去后的石骸。黑暗星云的敌人不仅打人很狠，挑拨离间欲擒故纵避实击虚煽风点火玩的可溜。此时希卡利所在的小队已经深入了敌人的领域内，潜伏在一处山谷的阴影里。
盖特利——希卡利的队长带头突击，并示意小队的其他成员将希卡利护在阵型中较为安全的左侧翼。
他们的医疗兵已经在战斗中被集火掉队，小队担不起失去希卡利这唯一一个目前带治疗技能的队员的后果。
他们本要来接应前去突袭黑暗四天王之一的基地的部队，但现在却发现这里不止一个四天王。
可谁又能想到敌方全境的高端战力一半都快在这里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希卡利对此的评价。盖特利队长被格罗扎星人打倒在地，泛着光离子的伤口穿过了计时器又被黑暗力量封冻，是希卡利的复原光线也杯水车薪的程度。
他们已经站到了敌方的基地门口，已经能听到另一边贝利亚率领的小队光线滋啦滋啦的声响。
“不死身的格罗扎姆……”
贝利亚的小队离他们太近了，但作为小队里最后一个勉强能动的战斗力，他不能退却。
无论是光剑、格斗、还是光线技能造成的伤害对于对方的自愈能力来说都几乎是饶痒痒，并且持久的行军令希卡利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于是，他收集起空气里散逸的光能量，决定拼死一搏。
他的队员们察觉到了他的决定。盖特利轻轻触碰了他脚踝，将他们最后的力量托付给他。
“……”
红族的女性在生命的最后什么也没说，希卡利也无暇顾及。他将半成品的奥特心脏握在手心，一手按进计时器里。
他的身体已经被冰雪冻住，变得僵硬，然而光的能量则从计时器处开始升变——他的体表的银色与深蓝色，逐渐化作刺眼的亮蓝色的火焰。
——他听见光子血液的脉动，他将它们物质化，以破坏性的方式重新组合。
刺嚓一声，在黑暗中，火焰的辉光照亮了银色的面颊。
他点燃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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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新星如何死亡？希卡利会回答你，是先坍缩，再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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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菲落在被毁灭大半的黑暗帝国基地边。看到不远处的贝利亚骂骂咧咧地接受玛丽军团长的治疗，半边身体的表皮隐隐约约有烧焦的痕迹。这一战他们直接轰飞了黑暗帝国半边前线的总部，击杀了四天王其二，前线告捷，可谓是战果丰厚。会画大饼一点的会直接说他们已经打赢了战争的一半。
可是佐菲哪里都找不到希卡利。
这里到处都是希卡利。某个声音在他心里低语，你看不到吗？这个深坑中间有只有他能造成的的轻度污染，他的光粒子炸的到处都是。
抬起你的手。那声音接着说，看看你面前，对，这里。看！发着光的灰烬，这也是希卡利。
那是一点微弱的光，像是某个遥远行星上名为萤火虫的生物，闪着微弱的蓝光落在他手心。
佐菲只觉得他的唇舌颤抖，从心脏处产生出呕吐的欲望。
一只粗糙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佐菲从短暂的崩溃中回过神，回头看到熟悉的脸，是科技研究院的院长。
“普拉特利特院长。”他念出来者的名字，感到喉咙紧缩，胸腔震痛，什么都说不出来。
“……”
“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年长者说，与希卡利偶然相似的眼灯凝视佐菲，只是眼里的疲惫更加苍老而沉重：“你能来帮我一起收集阿光的光粒子吗？”
佐菲伸手接过普拉特利特手里的收集器。他手里的蓝色的光点晃晃悠悠，像是只是出门遛弯一样被收进了能量储存仓。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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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卡利在无光之海的岸边醒来。
身下的砂砾湿滑而冰冷，他捻起一块细看，外表光滑的圆石反射着他眼灯的微光。
冥界、阿克戎河岸、天蓝色的彼岸、地府。不同的种族和文化有不同的称呼此处的方法，无光之海只是希卡利最喜欢的一个表述。
只要走入海里，迎接他的就是来生。
黑色的海水细细碎碎地反射着他眼里、计时器里的灯光，像是这片仅他一人的天地的缝隙。
神秘的馈赠令他停留在河岸。宇宙中同他相似的生灵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们不够接近本质的生命形式让他们只能被称为邪神，在盲目愚痴的漫长生命之中释放污染，最后被某个物质世界的勇者去形体化送进这片海岸。
也许他也是某个转生后的邪神，希卡利找到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猜测。他能停留在河岸，说明他可能并不仅是某个光之巨人的灵魂，而是某个概念的化形。
他伸手波动空间的琴弦，察觉到虽然他和物质世界的联系十分微弱，但并非是没有。在这份联系消失之前，他决定找点办法打发等待的无聊时间。
于是星河的日月倒转，无光的海面上映照出更多细碎的缝隙。神秘的力量沿着海面伸展，在天和地点起了星火。
他在星河与黑夜的包裹之下睡去。
*
“希卡利！”
在失去计数的概念后的某个日子，希卡利听见与物质世界的链接中传来的声音。
他从黑影的星球上仰起头，看到天上仿佛人工太阳一样的浅绿色辉光。
……是光之国。
只有光之国的呼唤才能把本应是灯塔状的光线弄得像是恒星一样。
他眯了一下眼，毫不犹豫地向那片光芒飞去。
“等、等等，慢点！希卡利！”在浸入那片光线的时候，希卡利辨认出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是佐菲，他确定。于是他沿着精神念话的链接给对面发去一个问号。
“——污染！控制一下污染！”他的发小在精神世界大叫。
希卡利顿了一下，止步在物质世界的屏障前。这里的视野迷幻而聚焦，在视网膜的单个像素点上级就仿佛盛放着全宇宙所有的消息。隔着生与死的透明屏障，他看见围绕在他空壳的躯体边上的科学家已经倒了一地，只有佐菲还在挣扎着保持清醒，拉着他躯体的手在念话里大叫着告诉他他就这么回来绝对会对光之国造成冲击。
他迟钝的脑子终于意识到在死亡之海的时间终究是消耗了他的知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呼唤他的归来呢？
他忍不住想。
“想想其他的办法！希卡利！你可以的！”佐菲还在劝说他。
可他死了这么久能有什么方法？希卡利无语，但还是借着佐菲的精神海连上了光之国数据库，开始在茫茫文海中寻找一个令他回归的理由。
他估摸着他现在的存在性质和邪神没有太多的差别，任何对于物质世界的干扰都会造成巨额污染，自然也不能在数据库里插入新的资料，只能从已有的可能性中筛选扩宽，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左世界与右世界理论研究》，虽然作者名字没见过……但就决定是这个了。
他断开和佐菲的链接，调整了一下自身的能量性质，小心地把每一个黑暗粒子的能量翻转。在确定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又光子构成的之后，他向前跨一步穿过了屏障，接入了光之国星网。
光线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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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一个承载神秘的灵魂并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佐菲忍受着感觉器官的噪点，一手搭在着希卡利的手腕上保持连接，一边监控着电脑屏幕上的污染值。
目前污染只停留在这一间实验室内，他刚才已经关停了室内的报警并通知疏散整栋实验楼的人员。尽管怀揣着对科学家幼驯染的信任，但是他还是在心里祈祷最好别弄出什么需要收拾的大场面。要写巨量报告的肯定是他。
“我要看数据库，你帮我接入。”他的幼驯染在他的脑子里理直气壮地要求道，说着什么他不能自己接入，不然会污染数据库云云。
他无奈地点亮空出来的右手上的光屏，账号密码登录。
光之国的数据终端早就过了需要手动操作的阶段，大部分人都认可是意念控制来的更快。在几乎爆出火花的感知视界中，佐菲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双与他温度一致的手轻柔地拿起，放在手心反复摆弄揉圆搓扁，最终被拍平撑开，做成一层像是手套的面皮，覆盖在因紧张而绷紧的手部肌肉上。
没事的，没事的，正常现象。希卡利轻声安慰说，一会就把你变回去。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佐菲回复，旁观着光屏上的窗口随着“自己的意念”移动。视野这时倒是恢复了平静，只是像是接触不良的老式液晶屏一样忽明忽暗。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被你用坏了，佐菲小声说，你能不能快点？
快了快了，就快了，马上。他听见希卡利的声音说。好了，找到了。就这个。谢谢你，佐菲。
希卡利的手撤离的佐菲的意识，在某种力量的运转中他恍恍惚惚地知道他大概被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他断开光屏的链接，感受到精神海里的希卡利给了他一个漫长的、滚烫的拥抱。
他躺在熟悉的光与灵魂构成的烈焰里，回抱了希卡利的灵魂。
“马上回来，等我一会。”在脱离之前，希卡利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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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接 影子之星
